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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北明白了。
他们都对时时很好,他们都是好人。
越北无比期待与他们相见。
时盏简单的说完,想起一事,“对了,风前辈给你的皇极阵盘你还在用吗?”
越北脸色一红,支支吾吾。
他什么情绪都写脸上,时盏一看就知道他在偷懒。
越北摇着她胳膊,眼睛湿漉漉的,讨好道:“时时,好久没有了。能不能……能不能……”
时盏憋笑,点了下他鼻尖,“好,就一次啊。”
得了允许,越北欢天喜地,他将时盏打横抱起,兴冲冲地跑进寝殿。
时盏意乱情迷,却听见越北含糊地问:“对了,时时,你还有凝体丸吗?”
时盏微微睁开眼,看着床顶帐幔:“我之前不是给过你一瓶。好几十颗,你用完了?”
东苏林氏的凝体丸,可以迅速止痛。
时盏脑中绮丽烟消云散,她猛然坐起,一把摁住越北的肩膀,“你哪儿受伤了?”
越北抱着她雪白的小臂解释道:“不是我受伤。”
“那你要凝体丸做什么?”
“是宋据……我的那瓶也给他了。”
时盏想到宋据中毒的事儿,她直觉有猫腻,还想再问,越北却没给她问话的机会。
或许是因为心底想着事,她不在状态。
幸好越北没有发现,他还缠着不放,被她无情拒绝。
时盏一边穿衣,一边义正言辞:“不要急,你先在阵盘里好好养着。等魂魄拿回来了,我再好好陪你修炼。”
越北一听又要进阵盘,顿时恹恹。
时盏想起宋据讨要凝体丸的事情,脸色严肃,询道:“宋据这段时间,形迹可疑吗?”
宋据对越北挺好,对她亦恭敬谦卑,为人处世挑不出一丝错处。
正因他表现无隙可乘,反倒让时盏不能卸下防备。
人心隔肚皮。
她总觉宋据这人捉摸不透,虚伪又真诚,像个矛盾结合体。
越北道:“没什么可疑。非要说哪里有变化……他不常来玄霜宫了。”
以前宋据最爱躺在玄霜宫的屋顶上,最近他却经常消失,整天都看不见人。
时盏问:“他还给你说什么没有?”
越北想到宋据的那封信。
那封信要等宋据死了才能交给时时,现在宋据没死,他不能说。
可是宋据为什么会死?
越北陷入纠结,“没.......”
时盏弯着腰蹬小靴,没注意到他表情有异。她怎么想都不太放心,问明宋据的住处,走了过去。
白黎之住在无念宫西边的偏僻冷宫,紧挨着脏乱的杂院。
他毒性发作,痛不欲生。
踉跄着撞开房门,扑在桌上,从一堆凌乱的药瓶里挑拣出三四样,胡乱勾兑在一起,急忙一饮而尽。
药瓶里是他从毒姥那儿偷来的剧毒之物。
他人聪明,学什么都快,以毒攻毒便是跟毒姥学来的法子。
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,却可以让他暂时苟全性命。
白黎之蜷缩在床榻上适应了一会儿。
待身体不那么疼了,他才起身,小心翼翼褪下上身衣衫。
自从做了药人,他身上就没一块好肉。腰腹胸背生疮,怎么都不能愈合。皮下水肿充血,破溃流脓,小腿上甚至烂穿了几个洞。他只能用纱布将溃烂的地方一层层包裹起来,每天定时换两次。
他换的算勤快了,但毒性太大,纱布经常一揭开,腐肉也跟着一起粘连下来。
钻心的疼。
白黎之习以为常。
他侧坐在榻上,手持锋利小刀,忍着剧痛,一边将腰间腐肉剔去,一边盘算着事。
这身体被彻底毒坏了。
就算找来天底下最好的医修,也不可能将他治好。他修炼邪功,修为无法精进,迟早会死。故此,白黎之提前将信交给了越北。
他说过,只有傻子才默默付出。
他不仅要让时盏知晓,还要时盏为他心疼,对他怜爱。
他到底是个自私狭隘的人。
爱她,就要想方设法得到她的回应。
自己死了,越北将信交给时盏,时盏就会一辈子都忘不了。甚至,在她看到某片落叶、某朵浮云,她都会记起有那么一个叫“宋据”的人,为她付出了生命。
有时候,死人比活人更镌骨铭心。
他若为她死,她肯定永远不会忘记他。
他会成为时盏心上的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。
如此作想,白黎之竟生出种畅快。幻想自己的小聪明已经得逞,靠在床架上低笑出声。
笑得太厉害,牵扯到腹上的烂疽,他疼得“嗞”一声,倒吸凉气。
恰时,院子外传来一把清丽的嗓音,扬声喊